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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有妳,才讓我變得更好
(發佈時間:2014-12-16 18:36:10)
在一家酒店中,擺著一桌燭光晚餐,桌子兩端做著男人與女人。
女人擺弄著手裡的酒杯,首先開口:「我喜歡你。」淡淡的口吻聽不出來是怎樣子的情緒。
摸了摸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,男人緩緩開口道:「我有老婆。」
「我不在乎,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覺。你,喜歡我嗎?」
預期中的問題,男人心想,抬起頭,他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,24歲,年輕貌美,一頭及肩長髮飄逸在耳後,白皙的皮膚彷彿吹彈可破,更重要的是她有著一雙充滿活力、好奇心,會說話的眼睛。
可惜了,這樣美麗的青春年華,這樣不錯的一個女人。
「如果你也喜歡我,我不介意作你的情人。」女人對於男人一貫的沉默再也等不下去,又追加了一句。
「我愛我妻子。」男人給了她堅定的回答。
女人卻不認同的反對:「你愛她?愛她什麼?現在的她,應該已經年老色衰,見不得人了吧。否則,公司的晚宴,怎麼從來不見你帶她來……」女人還想繼續講下去,卻在接觸到男人冷冷的目光後,打消了念頭。
寂靜在這間空曠的酒店中迴盪著。
「妳喜歡我什麼?」男人打破了沉默問道。
「成熟、穩重,動作舉止很有男人味,懂得關心人,很多很多。」女人亟欲證明她對男人的愛,「反正,和我之前見過的人不同,你很特別。」
「妳知道三年前的我,是什麼樣子嗎?」男人點起了一根菸。
女人激動的說:「不知道。我不在乎,即使你坐過牢。」
「三年前,我就是你現在眼裡的那些普通男人。」男人沒理會女人,繼續說下去,「普通大學畢業,工作不順心,整天喝酒,發脾氣。對女孩子愛理不理,還因為去夜總會找小姐,被警察抓過。」
「那又怎麼樣?」女人有了興趣,想知道是什麼,讓男人轉變的,「因為她?」
「嗯。」男人繼續說下去:「她那個人,好像總能很容易就看到事情的本質與內在。她教了我很多東西,讓我別太計較得失;別太在乎眼前的事;讓我盡量待人和善。那時的我在她面前,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,也許那感覺,就和現在妳對我的感覺差不多。那時真的很奇怪,倔脾氣的我,只是聽她的話,按照她說的,接受現實,知道自己沒用,就努力工作。那年年底,我的工作上稍微有了一點起色,於是我們結婚了。」男人彈了彈煙灰,繼續說著:「那時,真是苦日子,我們兩個人,只有一張床,家裡的傢俱也少的可憐。妳知道嗎?結婚一年,我才給她買了第一顆鑽戒,存了大半年的錢呢!當然,錢是背著她存的,若讓她知道我存錢買鑽戒了,她是肯定不讓的。那陣子,菸酒弄得我身體不好,大冬天的,她每天晚上睡前還要給我熬湯喝,那味道,也只有她做得出來。」
男人沉醉於那段回憶裡,忘記了時間,只是不停的講述著往事;而女人,也絲毫沒有打擾的意思,就靜靜的聽著。
等男人回過神注意到時間,已經晚上10點了。
「啊!對不起,沒注意時間,已經這麼晚了。」男人歉意的笑了笑,「現在,妳可以理解嗎?我不可能,也不會作對不起她的事。」
「啊!知道了。輸給這樣子的人,心服口服囉!」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,又補充道:「不過我到了她的年紀,會更棒的。」
「嗯!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,不是嗎?很晚了,家裡的湯要冷了,我送你回去。」男人站起身,想送女人。
「不了,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。」女人擺了擺手。
「回去吧,別讓她等急了。」男人會心的笑了笑,轉身要走。
女人卻又向男人問道:「她漂亮嗎?」
「嗯,很美。」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留下女人,對著蠟燭發呆。
男人回到家,推開門,逕自走到臥室打開了臺燈,沿著床邊坐了下來。
「老婆,已經第四個了。」男人說著,「幹嘛讓我變成這麼好!好多人喜歡我呀!搞不好,我會變心呀!」
「幹嘛把我變成這麼好,自己卻先走了?」
「我,我一個人,好孤單呀。」男人哽咽的說著,到最後終於泣不成聲。
眼淚,一滴滴的從男人的臉頰流下,滴在手心裡的相框上。
昏暗的燈光中,舊照片裡,彌漫著的,是已逝女子,淡淡的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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